中国嘉德2021年秋季拍卖会12月13日正式落幕，总成交额达到28.93亿人民币。本届秋拍共设43个专场，超过7500件艺术品上拍，共有36件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，其中3件拍品成交价过亿，并创下18项拍卖成交纪录。
作为中国嘉德最令人期待的重点拍卖门类，「中国书画」在本季秋拍表现冠绝全场，总成交额达14.8683亿人民币，较上季增长近60%。全场成交价最高的2件艺术品均超过亿元——张大千磅礴巨制《秋曦图》以1.955亿人民币创内地拍场张大千作品成交价之最；周之冕《百花图卷》以1.4835亿人民币改写艺术家作品拍卖纪录。
「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」系列拍场亦受到市场追捧，总成交额达3.22亿人民币。刘海粟《复兴公园雪景》是一件凝聚着强烈时代特色和个人特色的作品，以2300万人民币拔得头筹；周春芽多件作品均有不俗表现，山石系列早期代表作《青石图》以1897.5万人民币成交，引领当代夜场。
「中国书画」
top 1 · 张大千《秋曦图》
成交价：1.955亿人民币
亮点：张大千泼彩集大成磅礴巨制
张大千，镜心，设色纸本，1978年，88 × 183 cm
《秋曦图》创作于1978年，此时张大千刚刚入住他在中国台北的新居「摩耶精舍」。耄耋之年的张大千「泼彩」画技已然炉火纯青，这幅画宽度达到1.8米，气势恢宏、色彩绚丽，大片的朱红、赭石、青绿肆意挥洒，组成一幅抽象的秋日风景，呈现其集古辟今的创作魄力，堪称张大千博物馆级巨制。
《秋曦图》从1.2亿元起拍，经过数轮激烈竞逐，最终以1.955亿人民币成交，创造了内地拍场张大千作品成交价之最，也是2021年度最贵的近现代书画。
top 2 · 周之冕《百花图卷》
成交价：1.4835亿人民币
亮点：创造周之冕作品拍卖新纪录
周之冕，手卷，设色纸本，明嘉靖、万历间，32 × 1717 cm
周之冕是明代吴门花鸟画重要画家，活跃于嘉靖、万历年间，其画风承续沈周、陈淳文人写意花鸟一脉，派创「钩花点叶」，兼工带写，设色鲜妍，在花鸟画坛上影响了明末及清代的笔墨风格。
周之冕平生创作过多幅《百花图》卷，在故宫博物院、河北博物院、上海博物馆等机构都有珍藏。此件《百花图卷》是其同题材作品中尺幅最长、规模最为恢宏者，全长超过17米，描绘了近80种折枝花卉。每一种花卉的情态、颜色和韵味绝无雷同之处，鲜活的生命力跃然纸上。
这幅《百花图卷》著录于《石渠宝笈·初编》，被录为上等珍品。幅内清宫藏印八方，包括「乾隆鉴赏」、「石渠宝笈」、「三希堂精鉴玺」 、「御书房鉴藏宝」等。
top 3 · 郭忠恕（传）《避暑宫图》
成交价：7762.5万人民币
亮点：中国古代界画的重要传世佳构
郭忠恕（传），立轴，设色绢本，宋代，174 × 102 cm
本幅画作为当代著名收藏家谢稚柳、陈佩秋夫妇的旧藏，画作没有款识，传为五代宋初画家郭忠恕的作品。谢稚柳、陈佩秋通过查阅各种文献，和郭忠恕的传世之作进行对比，以及考察「避暑宫」旧址等，断定为郭忠恕真迹。此外，从宋徽宗御押「天下一人」、「宣和」骑缝印、「柯氏敬仲」等印记上判断，这幅画作为北宋画无疑。
《避暑宫图》曾存于上海博物馆，1959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编入《中国博物馆藏画·上海博物馆藏画》第五图《宋·佚名·溪山楼观图》，并评价道「此图山水树木，空灵朴茂，界画楼台，细密繁复，这样描绘建筑物的宏伟局面，显然出于宋代高手，为现时传世的宋画中所稀有的杰作」。
top 4 · 张大千《致李秋君夏山高隐图》
成交价：7245万人民币
亮点：张大千至为经意之作，三十年首次复现
张大千，立轴，设色纸本，1947年，161 × 63 cm
这幅作品临摹元代画家王蒙的《夏山高隐图》，图中重山峻岭，瀑布孤悬，观舍隐现于松荫林木之间，右下角屋内高士手持羽扇踞坐榻上，童子捧盘侍奉左右。张大千巧妙运用多种绘画技法，晕染勾勒出不同的山石、树木、流水形态，使画面极具层次感。
此画由张大千为红颜知己、近代海派女画家李秋君而作，题跋中的「欧湘馆」即是李秋君斋名。《夏山高隐图》长期藏于李氏家族，1992年被一位香港收藏家购入，30年来首次出现于公开市场。
top 5 · 清七十八家《致高江邨同人书画册》
成交价：6923万人民币
亮点：一部康熙盛世风貌的缩影
龚贤、傅山、梁清标、纳兰容若、洪昇等七十八家，册页（四十二开八十四页），水墨、设色纸本，清代，24.5 × 15 cm（每幅）
《致高江邨同人书画册》为清代文人高士奇所集同僚友朋七十八家诗文书画，共八十四页。册中记年上至康熙十五年（1676），下至康熙三十五年（1696），记录了高士奇从伴读到皇帝亲信的二十多年中，与王公大臣词林名宿的结纳交游，亦可窥探当时的官场生态。
册集含画二十五页，画作多出自明末清初时江浙画家之手，程邃一开，焦墨渴笔，简净高古；龚贤二开，水墨积染，沉郁苍厚，皆其晚作中的精者。此外邹喆以险峻，王概以老到，梅庚以幽绝，姚文燮以清逸，冯仙湜以劲爽，各展其长，耐人寻味。
册中书法作品共五十九页，集傅山之傲岸倔强、魏象枢之淳朴率真、王士禛之悠雅入古、韩菼之疏朗清丽、查昇之功力精湛，以及纳兰成德之书卷秀色等，尽显康熙盛世的人文鼎盛。
top 6 · 恽寿平《山水花卉册》
成交价：5750万人民币
亮点：恽寿平创作巅峰期的集大成之作
恽寿平，册页（十开），水墨、设色纸本，1684年，123.5 × 36.5 cm（每幅）
恽寿平（1633-1690）是「常州画派」的开创者之一，与王时敏、王鉴、王翚、王原祁、吴历并称「清六家」。他早年工绘山水，笔墨清灵秀洁，意境萧散幽淡；后改绘花鸟，发展了没骨技法，所画花鸟禽鱼很少用笔勾线，主要以水墨直接点染，追求天机物趣。
《山水花卉册》是恽寿平晚年精品的代表之一，此册共十开，山水、花卉各五开，各页均有自题或图名，诗书画「三绝」俱全。五幅山水分别以「花溪渔艇」「琳池鱼藻」「云山图」「竹石图」和「晚鸦图」为主题，花卉五开分绘「绣球、蝴蝶花」「牡丹」「月季」「桃花」「腊梅」。
册后有吴湖帆题跋：「乙亥（1935）秋日，向陶庵先生借观至梅景书屋，吴湖帆、潘静淑合临一本，并志眼福。」
top 7 · 尤求《秋窗博弈图》
成交价：5313万人民币
亮点：改写尤求作品拍卖纪录
尤求，手卷，设色绢本，1566年，画：31.5 × 127.5 cm，跋：31.5 × 468.5 cm
尤求是明嘉靖、万历间苏州画家，为「吴门四家」之一仇英的女婿，其人物画作师李公麟白描，灵秀精工；山水画作得文徵明逸韵，虬松湖石，墨渖淹润，作人物之背景，最得情韵，雅俗共赏。
此幅画卷描绘了当时围棋国手李釜赴江南以弈会友的故事。画中山重水复，竹深林密，二人坐山堂对弈，旁有二客凝神静观。屋外丹枫吐妍，二高士正度板桥前来。画中平岗秀岫，草木丰茂，太湖流域山辉水媚景象宛然目前。笔法秀缜，设色明亮，功力与构思俱佳。
李釜赴江南，极得王世贞、王世懋兄弟的器重与揄扬。画卷并附王世贞洋洋近千言的跋，仿佛一部中国围棋简史，后更续以长诗，对李氏可谓推崇备至。其弟王世懋亦以长篇歌咏题之，可称中国围棋史上美谈。尤氏山水极少见，二王长题更难得，此卷合诸美于一体，至为珍贵。
top 8 · 张大千《仿顾恺之醉舞图》
成交价：4025万人民币
亮点：张大千盛期风华之作
张大千，镜心，设色纸本，1947年，124.5 × 60 cm
1940年代至1950年代前期，是张大千人物画的全盛高峰期，作于1947年的《仿顾恺之醉舞图》便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。此幅作品是张大千的仿古之作，顾恺之所作《醉舞图》早已湮没，张大千所据底本为北宋李公麟的《仿顾恺之醉舞图》。
画作描绘了庭院高树下，魏晋高士醉酒舞蹈的场景。图中三位文士各具情态，其中的两位伴着鼓乐手舞足蹈，一位跌坐并陷入沉思，而在三位侍者中两位专司鼓乐，一位则驻足侍立一旁。这种场景的描写虽然延续了魏晋时期对「名士」风度题材的热衷，但在画面表达上则更多反映了唐代的时代特征，如舞蹈方式、衣冠制度以及演奏道具等，体现了盛唐壁画对张大千的深刻影响。
top 9 · 王蒙《煮茶图》
成交价：3680万人民币
亮点：唯一流传在民间的王蒙山水画
王蒙，立轴，设色纸本，元代，99.5 × 46.3 cm
王蒙（1308-1385）是元末明初著名画家，与黄公望、吴镇、倪瓒合称为「元四家」。王蒙山水画作得外祖赵孟頫法，以董源、巨然为宗而自成面目，写景稠密，布局多重山复水，善用解索皴和渴墨苔点，表现林峦郁茂苍茫的气氛，对明清及近代山水画影响甚大。
这幅《煮茶图》用「渴墨」以牛毛皴、解索皴画法画出，然后再用浓墨「苔点」，画出山体的阴阳向背，这正是王蒙所独创的「水晕墨章」。据推测画作可能完成于元至正十九年（1359）前后，正处在王蒙晚期恢宏密体山水发展成熟的节点上。
上世纪初《煮茶图》曾出现于上海，很快就以其独特的构成图式与笔墨气韵引起江南鉴藏圈的关注。邓实携此画请吴湖帆鉴定，思虑几日后，吴湖帆为画题写签条「元黄鹤山樵为陈惟允画煮茶图真迹」。吴湖帆曾列举王蒙真迹共有十一件，《煮茶图》是除收藏在故宫博物院、上海博物馆等十件之外唯一流传在民间的王蒙作品。
top 10 · 马远（传）《松下弹琴图》
成交价：3450万人民币
亮点：用笔坚实刚健，为典型马远画风
马远（传），立轴，设色绢本，宋代，画：166.50 × 99 cm
此件《松下弹琴图》没有落款，但画作笔法以及对景物和人物的描写与南宋画家马远的风格一致，收藏家谢稚柳、陈佩秋夫妇经研究认为画作应为一件四条屏中间的一条，因为当时的绘画习惯是四条屏只在最后一条屏上落款。
《松下弹琴图》为典型的马远画风，绘有山石、劲松、高士，或为「伯牙鼓琴」之典故。松针描摹极为细致，用笔谨严，繁而不乱。树叶为夹叶，以双钩填色法绘就。山石的质感用斧劈皴表现，极有质感，兼之尺幅巨大，留存至今，至为难得。
「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」
top 1 · 刘海粟《复兴公园雪景》
成交价：2300万人民币
亮点：宣告复出与回归的激情之作
刘海粟，布面油画，1978年，71.5 × 92 cm
1978年1月9日，刘海粟在学生陈钧德、李又白的陪同下，创作了这幅71.5 × 92 cm的大尺幅写生作品《复兴公园雪景》。时局刚刚恢复稳定，此件画作是艺术家宣告复出与回归的代表之作，正如他在画上所题「大雪至零下十度，在复兴公园写生，手龟足僵，毫不畏惮」，皑皑白雪中激昂之气扑面而来。
刘海粟以普蓝与赭石勾勒树干与冬日的枯枝，以交错的方式营造了一种斑驳丰富的视觉效果；枯树则施以浓稠润厚的熟褐与土黄，厚重堆叠的重色颜料落在光秃的树枝上，透着深冬的萧瑟与刺骨的寒冷；厚厚的积雪则以较为平缓舒畅的笔触横向涂抹，白色中混合着淡淡粉色，好似带着些许温度。公园里的游客以及远景，则以寥寥数笔带过。笔触老辣又天真，直叙胸臆，肆意挥洒。
这件凝聚着强烈时代特色和个人特色的作品，在刘海粟心中有重要地位，是唯一一件艺术家身前四大回顾展全部参加，一个不落的油画代表作。
top 2 · 周春芽《青石图》
成交价：1897.5万人民币
亮点：「山石系列」之集大成者
周春芽，布面油画，1992年，150 × 120 cm
作为中国当代艺术领域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，周春芽以表现主义式的写意风格独步画坛。从「山石」、「绿狗」，至「桃花系列」，周春芽不断地在禁锢中突围，将传统与当代、东方与西方完美地融合在他的创作中。
周春芽1992年所作《青石图》是「山石系列」的集大成之作，以青色为主调，将形的收和放、色的变化和融合、笔触的肆意与克制，高超地统一在画面当中，使画面有一种凝重感，但又极具有爆发力，不再是过去私密窥看下的喃喃涌动，而是激昂地抒发。同时也启发了往后「中国风景」、「红石」、「绿狗」等更多的色彩演绎，表达出一种坚定的精神追求。
《青石图》于2006年曾创下周春芽最高拍卖纪录，暌违15年后再度亮相。作品诗意再现「素沙见底空无色，青石潜流暗有声」之禅境，宛若空谷足音，罕得一逢。
top 3 ·刘野《教皇拯救了一只小猪》
成交价：1725万人民币
亮点：刘野巅峰时期典范之作
刘野，布面油画，2001年，102 × 102 cm
《教皇拯救了一只小猪》是刘野至今唯一一次以天主教作主题的创作，标志性的童话风格、幽默感、谐谑色彩并存，极具个人典范。画作创作于2001年，此后更多风格上的变化接踵而来，刘野由此进入创作高峰期。
画作构图方中带圆，背景以纯色填充，介于蒙德里安的抽象与中国传统绘画的留白之间，形状、色块等不同强度的变化带动了质感和视觉关系的调节，趣味盎然且新意十足。画中教皇约翰·保罗二世（1920-2005）身着白袍披大红斗篷，怀抱一头小猪坐在宝座上，侧头蹙眉，神色复杂，耐人寻味。
top 4 · 赵无极《中国城》
成交价：1380万人民币
亮点：赵无极唯一以中国地图为蓝本的作品
赵无极，布面油画，1955年，54 × 65 cm
在1950年代中期的「甲骨文系列」作品中，赵无极将古老中国文字意象引入诗意空间，以抽象笔痕创造出极具活力的独特符号。作于1955年的《中国城》以层层渲染、深浅交迭的蓝为主色，古文造型的细线时而厚重劲利、时而轻盈灵动，交织出犹如座落在小城湖畔栉比鳞次的房舍，诉说艺术家心中如梦般的江南故乡。
《中国城》是赵无极唯一一幅明确以中国地图为蓝本所绘制的作品，艺术家并在画背以法文题签「中国城」（ville chinoise），以此为题的画面仅此一幅，极为珍贵。
top 5 · 陈丹青《书帖丛林之一（五联画）》
成交价：920万人民币
亮点：陈丹青艺术成就的集大成者
陈丹青，布面油画，2015年，101.5 × 76 cm × 5
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，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，1980年以毕业作品《西藏组画》一举成名。《书帖丛林之一》作于2015年，属「画册、书帖并置」系列，本幅作品包含了临摹、写生、创作三个层面，可谓陈丹青艺术成就的集大成者。
陈丹青在这幅画作中嵌套了诸多历史名作，如怀素的《自叙帖》、颜真卿的《东方硕画赞》和《祭侄文稿》、王羲之的《十七帖》和《得示帖》等。而艺术家在此列举绘制作品的意图，并非是像历史上的王宫贵族般炫耀展示自己的收藏，而是为观者呈现他在成长过程中所汲取的艺术养分，艺术家也借此反省何为「绘画」与「经典」。
top 6 · 洛伊·霍洛韦尔《绿色女人》
成交价：920万人民币
亮点：「铅垂线」系列的开山之作
洛伊·霍洛韦尔，布面油画，2014年，162.6 × 121.9 cm
美国当代艺术家洛伊·霍洛韦尔（loie hollowell）以探索身体景观的绘画广为人知，通过抽象的几何图式勾勒女性形体，指涉性、怀孕、生育等主题。她也擅长运用诸如神圣光轮、双曲线、「林伽」等象征符号来构建独特的视觉语汇，营造出扩大和收缩、融合和交会的幻觉。
《绿色女人》是霍洛韦尔将光、色彩与几何形式融合为个体经验表达的典范，也是艺术家目前最具影响力的「铅垂线」系列的开山之作。多个律动的青铜色球体环绕着人物形象，微光从边缘闪耀，同时色彩的渐变向内加深，直至中心顶点而产生纵深与阴影。明暗不一的绿最终与耀目的红色曼陀罗正面对撞，以此激发观者对内在与外在、抽象与具象、超凡脱俗与肉体胎身等命题的思考。
top 7 · 吴作人《静物》
成交价：805万人民币
亮点：吴作人罕见留比时期静物题材作品
吴作人，布面油画，1933年，77 × 66 cm
1930年，吴作人考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西蒙教授油画工作室，同年10月转入比利时布鲁塞尔王家美术学院，师从比利时著名印象派画家阿尔弗雷德·巴斯蒂昂（alfred bastien），并在1931年学院暑期全院油画大会考中以《男人体》拔得头筹，获金质奖章和桂冠生荣誉。
《静物》作于1933年，是目前所见2幅吴作人早期静物题材作品之一，极为罕有。《静物》在主题与风格上，揭示了老师巴斯蒂昂对吴作人的重要影响。画作继承了弗拉芒画派（flemish school）的写实传统，同时汲取印象主义塑造光影的技法，在此基础上吴作人加入自己的个性化处理，力图克服北欧静物画因追求精细而丧失生气的局限，造型整体坚实，色彩浓郁沉着，铁甲质感尤为醒目。
top 8 · 贾蔼力《福岛》
成交价：759万人民币
亮点：以当代个体视角介入历史的代表作
贾蔼力，布面油画，2012年，240 × 170 cm
贾蔼力的画作一贯以当代个体视角介入历史，以此对整个人类现状进行揭示与思考。本件《福岛》就是因2011年日本福岛核电站泄漏这一事件而激发的创作。
《福岛》主色为黑白二调，透露出末世般的萧杀感。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物孤零零地站在画面中央，由于没有刻画嘴巴和眼睛，观者无法与其交流，也无法洞察人物情绪，唯一可获得的信息就是沿着白衣人手指的方向——一个未知的「黑洞」。艺术家以此让观者进入大时代中个体孤独的灵魂，进而反思与社会快速现代化所相对的人类的脆弱。
top 9 · 刘小东《午后》
成交价：552万人民币
亮点：「新生代」艺术的先导之作
刘小东，布面油画，1990年，93.5 × 123 cm
刘小东于20世纪90年代崭露头角，是「新生代」艺术群体的重要人物。他的画作聚焦自己所处时代的现实生活，不去追求「决定性瞬间」，而是通过小人物、小事件的平镜头，记录现实中「无意义的瞬间」，开拓了中国新现实主义绘画。
《午后》创作于1990年，是「新生代」艺术的先导之作。画作以午后休憩的两个青年为题，前景被一个不完整的人体躯干占据，另一个青年抱着被子处于混沌入睡状态，构图看似随意，却表明艺术家「意义应让位生活的真实」的意图。窗台上的瓶子、堆放在床上的衣物，以及窗户的格子等个人化的生存痕迹，进一步加强了画作的日常性与真实性。
top 10 · 孙宗慰《庭院里的阳光》
成交价：552万人民币
亮点：刷新艺术家作品拍卖纪录
孙宗慰，布面油画，1948年，83 × 67 cm
本届秋拍「二十世纪艺术」日场以学术梳理为脉络，共有173件作品上拍，力求呈现中国当代艺术全貌，全场总成交额2715.5万人民币。孙宗慰的《庭院里的阳光》以552万人民币成交，位居该场成交榜首位，并创造艺术家个人作品成交价新纪录。
《庭院里的阳光》是孙宗慰1940年代创作高峰期的代表作，画作描绘一位红衣妇女坐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编织的场景。画面中红色频繁出现，如建筑门窗、服装、纺织物、书本均以不同色相和冷暖的红色加以表现，塑造出了体积和空间感。同时又通过白色和深褐色加以调和，使画面更富有层次感，显示出孙宗慰对色彩的高妙运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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